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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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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眾人都是詫異的望著裴彥琛的方向,同時在心中思索裴彥琛今日來俞府的目的,裴彥琛今日為什麽會一反常態的來俞府。

眾人心思各異,面上卻是不顯。

那廂,裴彥琛一行人很快來到了各位夫人和貴女所在的亭子。

裴彥琛一襲玄青色的錦服,身姿挺拔,目光淩厲,透著屬於儲君的威嚴和沈穩。

裴彥琛的身後跟著幾位出色的青年才俊,鐘越輿也在其中。

“見過太子殿下……”

各位夫人和貴女微垂著眼簾,恭恭敬敬給裴彥琛行禮。

感受著不遠處裴彥琛的氣息,不少未出閣的貴女紅了臉蛋。她們能夠見過裴彥琛的機會並不多,哪怕她們心悅裴彥琛,也一直沒有機會接近裴彥琛,誰料裴彥琛今日會來俞府。

裴彥琛的視線未在亭內的各位夫人和貴女們的身上停留,他的目光落在身姿窈窕的李倚薰的身上。李倚薰一襲艷麗的石榴紅色的衣裙,唇若含丹,相貌出塵,哪怕此時亭內站著不少姿容姣好的貴女,她依然是最奪目和耀眼的那一個,讓人想要將她呵護在自己的懷裏。

裴彥琛的腦海裏卻浮現那日他夜探她的香閨,她迫不及待與她劃清關系時,她也是這般昳麗和美好,差點讓他忘記了她的所作所為有多麽的可惡。

李倚薰自然感覺到了裴彥琛的目光。先前她幾次拒絕與他相見,那晚他還含著怒氣離開了她的屋子,她知道裴彥琛沒有那麽容易對她消氣。

裴彥琛出現後,許清眉的視線就一直落在裴彥琛的身上,關註著裴彥琛的一切。可惜裴彥琛的視線卻不是落在她的身上,她真是看不得裴彥琛的眼中只有李倚薰。

等裴彥琛免禮後,許清眉就走到裴彥琛的身邊,她指著案幾上李倚薰修改的畫作,笑說道:“太子殿下來得正是時候,剛才陸妹妹修改了戚姑娘的畫作,我們都被陸妹妹修改後的畫作驚住了,陸妹妹深藏不露,居然有這麽好的畫技,聽說陸妹妹的丹青還是鐘大公子親自教導的。”

說完,許清眉故意深看了裴彥琛身旁的鐘越輿一眼。

李倚薰剛才只說她隨鐘越輿聽過夫子的課,並沒有說她的畫技是鐘越輿指點的。此時許清眉這樣說,明顯是故意將李倚薰和鐘越輿的關系說的暧昧。

而且許清眉可沒有冤枉李倚薰,李倚薰還是裴彥琛的妾室時,鐘越輿為了李倚薰直接擅闖李倚薰的杏瀾院。

許清眉雖然不明白之前鐘越輿擅闖李倚薰的院子,裴彥琛為何會放過李倚薰和鐘越輿。只是她不相信裴彥琛會一點兒不介意李倚薰和鐘越輿的事情。

李倚薰和鐘越輿一起在鐘府長大,二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鐘越輿還表現的如此在意李倚薰,誰會相信二人之間的關系純潔無瑕,沒有一點兒男女之情?

聽見許清眉的話語,裴彥琛的視線果然落在案幾上李倚薰修改的畫作上。

戚思茹的眸光閃了閃,主動將那幅畫捧到裴彥琛的面前,紅著臉說道:“太子殿下,這幅畫原本是我畫的。”

如今近距離的看著裴彥琛,戚思茹臉紅心熱,心仿佛要跳出來。

戚思茹在告訴裴彥琛,這幅畫也有她的功勞。

剛才圍觀了一切的夫人和貴女聽見戚思茹的話語,眼露嘲諷。

戚思茹剛才還聲稱李倚薰將她的畫修改的太糟蹋,想讓李倚薰賠償她的畫。

裴彥琛和幾位公子不知道剛才的情形,一時間紛紛觀賞戚思茹手上的畫作。

其中一位穿著靛藍色錦服的公子笑說道:“鐘兄的丹青已經出神入化,沒有想到得鐘兄指導的陸大姑娘的畫技也這般出色。”

他剛剛一眼就註意到站在各位夫人和貴女中的李倚薰,這位才被靖安侯府尋回來的陸大姑娘不僅容貌出眾,才情更是出乎眾人所料的好。

在場的幾位公子皆是見過鐘越輿的丹青的。鐘越輿的丹青遠在他們之上,不遜色上了年紀的大師。

穿著靛藍色錦服的公子剛剛說完,便發現裴彥琛的冰冷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訕訕地摸了摸鼻子,一時沒弄明白他陳述事實的話語哪裏惹到了太子殿下。

裴彥琛的視線再次落在戚思茹手上的畫作上。他還從未見李倚薰動筆畫過畫,準確的說李倚薰的許多事情他都不知道。她的畫技如此出色,是因為有鐘越輿的指點嗎?

是了,李倚薰和鐘越輿認識的時間比他要長許多,鐘越輿也比他更了解李倚薰。

“太子殿下覺得這幅畫如何?”

戚思茹見裴彥琛俊朗的面容似是不虞,她以為裴彥琛覺得這幅畫不堪,她羞澀地抿了下唇,溫聲說道。

如果裴彥琛親口說李倚薰修改後的畫差勁,哪怕在場的其他人覺得李倚薰修改後的畫比她之前的好,眾人也只能夠認為李倚薰的畫技不可,李倚薰是一個空有皮囊的草包。

“畫的不錯。”裴彥琛看了戚思茹一眼,聲音清冷。

裴彥琛雖然僅評價了幾個字,可是認識裴彥琛的人都知道,這已經是很高的評價了。

先前說話的那位公子不解地眨了眨眸。明明裴彥琛也覺得李倚薰修改的這幅畫不錯,剛才他誇讚李倚薰時,裴彥琛為何用那樣的眼神看他?

戚思茹一怔,她垂眸掩下眼眸中的不甘。李倚薰的丹青哪裏比得上她?為什麽太子殿下也和其他人一樣認為李倚薰修改後的畫作好?

“多謝太子殿下誇讚,我在畫這幅紅梅圖時,便覺得哪裏怪怪的,幸好陸大姑娘幫我添了幾筆,這才完成這幅畫。”

戚思茹很快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她擡眸看向裴彥琛,嬌笑說道。

各位夫人和貴女見戚思茹恬不知恥的將這幅畫的功勞攬到自己的身上,似乎先前那個說李倚薰糟蹋了她的畫的人不是她,頓時覺得大開眼界。

“戚姑娘這是不準備讓我賠償你的畫了?”李倚薰擡眸看向戚思茹,柔聲說道。

“什麽賠償畫?戚姑娘為何要讓陸大姑娘賠償她的畫?”一位不明所以的公子不解問道。

戚思茹的眸光閃了閃。李倚薰竟然在太子殿下和幾位公子的面前告她的狀。

李倚薰的臉上露出一抹淺笑,緩緩說道:“剛才我幫戚姑娘修改她的畫,戚姑娘認為我將她的畫修改的太糟糕,故想讓我賠償她的畫。”

“如果陸大姑娘這還叫修改的糟糕,那我們的那些畫作豈不是更拿不出手?”一位直爽的公子脫口而出道。

話落,一位夫人不客氣地笑出了聲。

在場的人皆不是愚笨之人,豈會看不出戚思茹前後矛盾,有意將這幅畫的功勞攬到自己的身上,是想在裴彥琛的面前表現自己?

“技不如人是小事,跳梁小醜般歪曲事實,顛倒黑白卻令人生厭。”裴彥琛拿過戚思茹手上的畫,面無表情說道。

說到‘顛倒黑白’幾個字時,裴彥琛朝人群中的李倚薰看了一眼。論顛倒黑白,冷心冷情,誰能夠比得上李倚薰?

戚思茹的臉又青又紫,難堪地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鉆進去。她已經到了婚嫁的年紀,她被裴彥琛如此評價,日後哪個有能耐的男子肯迎娶她?

從前那些看在她的家世的份上與她來往的貴女,日後只怕也是躲避著她,和在背地裏嘲笑她。

戚思茹的視線落在亭內的夫人,貴女和幾位公子的身上。她希望有人能夠幫她解圍。

只是裴彥琛從小便被純宣帝當作儲君培養,朝堂上那些老奸巨猾的大臣都無法挑出裴彥琛的不是,對裴彥琛心服口服,誰敢在這個時候幫戚思茹說話?

肅南侯夫人倒是想幫戚思茹說話,只是裴彥琛明顯厭煩了戚思茹,她如果在這個時候開口,搞不好裴彥琛會厭煩整個肅南侯府。

“太子殿下,我只是……”

戚思茹的眼角泛起了淚花,焦急地向裴彥琛解釋道。

只是裴彥琛卻沒有聽戚思茹廢話的想法,他將畫交給李倚薰,擡腳朝亭外走去。

裴彥琛將畫交給李倚薰,大手不經意間觸碰到李倚薰的纖細的手指。手指上傳來男子熟悉的溫度,讓人想到往日二人耳鬢廝磨時,男子也十分喜歡把玩她的手指,李倚薰的心漏了一拍。

李倚薰咬了咬櫻唇,擡眸看去。裴彥琛已經若無其事地踏出了亭子。

裴彥琛一走,鐘越輿和幾位公子也隨裴彥琛離開了亭子。

離開前,鐘越輿眷戀的目光落在李倚薰的身上。那日裴彥琛沒有對他手下留情,雖然不會危及他的性命,他卻好長時間都下不了床榻。至今他的身上的傷都沒有完全痊愈,可是他聽說今日李倚薰會來俞府,他還是冒著會讓父親和母親生氣的危險來了。

鐘越輿將視線從李倚薰的身上收回來,不舍地離開了亭子。

裴彥琛和幾位公子離開後,戚思茹自認為丟了大臉,不敢再在亭子內待下去。她恨恨地將李倚薰的手上的畫奪了回來,拉著肅南侯夫人離開了亭子。

“大姑娘好心給她修改畫,她不領情就算了,居然自私地將畫占為己有。”身後的初晴看著戚思茹的方向,為李倚薰抱不平道。

李倚薰不在意的笑了笑,她沒有將被戚思茹奪走的畫放在心上。那幅畫有戚思茹的參與,她並不想要。

通過剛才李倚薰幫戚思茹修改她的畫,在場的人都看出來李倚薰不僅容貌傾城,才情也是一等一的好,紛紛放下了最開始的偏見,對待李倚薰友好了許多。

李倚薰招來俞府的下人,讓下人帶她去廂房休息一會兒。

俞府的下人將李倚薰帶到供賓客休息的廂房,她推開屋門,恭敬說道:“我們夫人說了,讓我們好好伺候大姑娘。大姑娘可以在這裏休息,大姑娘如果有什麽吩咐,隨時告知我們。”

“我知道了。”李倚薰微笑說道。

她的身邊有自己的丫鬟,不需要俞府的下人服侍她,李倚薰讓俞府的下人離開了。

李倚薰邁過門檻,便看見正對著門的方向擺放著一個一人高的屏風,屏風後面是舒適的床榻,一旁的案幾上擺放著供人消遣的書籍。

李倚薰沖初晴說道:“你就在屋外守著,我小憩一會兒。”

初晴恭敬地點了點頭。她擡手將屋門合上,站在屋門外。

等初晴出去後,李倚薰走到案幾旁,纖纖玉手翻了一下案幾上的幾本書籍。她拿起一本書籍,朝屏風後面的床榻走去。

李倚薰側躺在床榻上,白嫩的手指漫不經心的翻閱著眼前的書籍,纖長的脖頸散發著柔和的光澤,姿態隨意和優美,卻透著不經意間的誘惑。

忽然李倚薰翻書的手一頓,她擡眸對上了裴彥琛威嚴的鳳眼。

李倚薰澄澈的眼眸輕眨,不等她有所動作,裴彥琛俯下身,大手落在李倚薰的下頜上。

此時她和他離得這麽近,她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屬於男子的熟悉的氣息。

裴彥琛的另一只大手落在李倚薰的腰間,骨節分明的手指往上,李倚薰隨身帶著的帕子被裴彥琛拿了出來。

裴彥琛將帶著女子氣息的帕子蒙在李倚薰的眼睛上。

視線被遮掩,李倚薰輕咬櫻唇,耳邊皆是她和裴彥琛越來越快的心跳聲。

李倚薰的腰帶被裴彥琛解開,衣襟散開,她的身上的衣裳掉落了下來。

屋內放有供取暖的炭火盆,哪怕李倚薰的身上的衣裳被裴彥琛脫下,也不會感受到寒冷。

“吧嗒”一聲,原本被李倚薰放在床榻上的書籍不期然地掉落到地面上。

李倚薰的密長的眼睫像蝴蝶的翅膀般顫抖,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無所適從感。

眼睛還被裴彥琛用帕子蒙著,李倚薰看不見離她很近的裴彥琛,也看不見屋內的景象。她的瑩白的小手無措向前伸去,卻觸碰到裴彥琛帶著涼意的衣裳。

裴彥琛剛剛從屋外走進來,身上還帶著很重的寒意。李倚薰覺得此時裴彥琛五官伸手的面容上大概也帶著很大的寒意。

李倚薰粉粉的指尖一顫,她小聲問道:“太子殿下想要對我做什麽?”

她之前她讓他那麽生氣和憤怒,現在他想趁機欺負她嗎?

裴彥琛眸光幽深地凝視著近在咫尺的李倚薰。眼下李倚薰身無寸縷,眼睛還被他用帕子蒙著,無法反抗,纖弱嬌小。

與李倚薰相反,他身上的衣裳完好無缺,李倚薰的一切都沒有任何遮掩地展現在他的眼前,身軀高大和頎長,強悍有力。

裴彥琛的帶著薄繭的手指撫過李倚薰嬌艷欲滴的唇瓣,李倚薰只能夠微微蹙眉,飽滿的櫻唇不得不輕啟。殊不知此時的她落在男子眼裏,讓男子更加的想要狠狠地蹂-躪與欺負她。

裴彥琛的喉結上下滑動,呼吸越發粗重和灼熱,可是落在女子身上的大手卻越發溫柔和呵護。

裴彥琛俯下身,用無比溫柔的聲音在李倚薰的耳邊說道:“我想討好你。”

“嘩啦”一聲,李倚薰頭上的株釵終於承受不住掉了下來,發出清亮的聲響。

與此同時,李倚薰瀑布般的墨發沒有約束地散落了下來,女子長發烏黑與柔順,越發襯得女子皮膚白皙和柔美,比上好的白玉還要惹人眼。

緗色的床幔被微風吹起,床榻旁的炭火發出細微的聲響,似乎在附和床榻上親密無間的男子和女子。

……

許久之後,緗色的床幔被人朝兩邊掀開,屋內的旖旎久久未散去。

李倚薰平躺在床榻上,她的飽滿的唇瓣紅紅的,唇角有些微水漬,像綻放的嬌艷欲滴的玫瑰。

哪怕裴彥琛剛才對她極盡溫柔,此時她的身上依然沒有什麽力氣,渾身酸軟。

裴彥琛探過身來,將蒙住李倚薰的眼睛的帕子拿開。

李倚薰朝旁邊挪了挪,與裴彥琛拉開一段距離,她輕輕“哼”了一聲。

剛才裴彥琛還說想要討好她,結果最後還不是他想要欺負她,占她的便宜?

“身體難受?”裴彥琛握住李倚薰纖細的胳膊,好脾氣問道。

這還是裴彥琛第一次想要在這種事情上討好女子,他生來便是天潢貴胄,得皇帝看重,基本上也沒有他需要討好別人的時候,他剛才已經盡量克制自己,努力不傷害李倚薰。

只是李倚薰的滋味實在是讓人沈淪,每次觸碰到她,他都想要永遠沈溺在她的身上。他在面對別的女人時,都不會有這種感覺。

他剛才還是傷害到李倚薰了嗎?

李倚薰垂眸看了看裴彥琛落在她的胳膊上的大手,小聲幽怨說道:“上次太子殿下冷著臉從我的閨房離開,太子殿下好幾日不願意見我,如今卻這般欺負我。剛才太子殿下與側妃姐姐和戚姑娘相處的那般融洽,太子殿下還來找我做什麽?”

裴彥琛知道李倚薰慣會倒打一耙,顛倒黑白,此時他聽見李倚薰的話語,沒有什麽反應。

上次他之所以沒有好臉色的從她的閨房離開,還不是因為她認為他對她沒有用處了,迫不及待的想與他劃清界限?哪裏是他不願意見她,明明是她不願意見他。

剛才他都沒有正眼瞧許清眉和戚思茹,在李倚薰的嘴裏便成了他與許清眉和戚思茹相處融洽?

“比起許側妃和那位戚姑娘,我覺得我與你更融洽。”裴彥琛眸色幽暗,別有深意的看了李倚薰一眼。

今日他見到李倚薰的時候,就對李倚薰改了自稱。李倚薰自然察覺到了,哪怕剛才她故意對他抱怨,他也沒有對生氣和不悅,證明他先前那句“我想討好你”並非假話。

李倚薰感覺到裴彥琛的目光,姣好的臉蛋漸漸紅,修長的脖子都染上了一抹粉色。

不得不說,清冷克制的太子殿下肯放低姿態去討好一個女人,哪怕那個女人是鐵石心腸,心中又怎麽可能沒有一點兒漣漪?

只是裴彥琛這樣身份貴重的皇子,生來便註定了他榮華富貴的一生,豈是她敢動心和多想的?

李倚薰的小手撐在床榻上,從床榻上坐了起來。她拿起床頭先前被裴彥琛脫掉的衣裳,便要穿衣裳。

裴彥琛將李倚薰的手上的衣裳拿了過來,在李倚薰看過來時,他淡淡說道:“我幫你穿。”

裴彥琛將被他脫掉的衣裳又一件件地給李倚薰穿上。生來便是天潢貴胄的太子殿下第一次做這樣伺候人的事情,花了好長的時間他才將衣裳給李倚薰穿上。

“以後不許不見我,更不想妄想著與我劃清界限。”裴彥琛捏著李倚薰的下巴,冷聲警告道。

“我聽不懂太子殿下的話語,我哪裏有膽子不敢見太子殿下?”李倚薰的澄澈的杏眸眨巴了兩下,模樣無辜極了。

裴彥琛冷笑兩聲,大手在李倚薰的腰間的軟肉上捏了一下,沈聲說道:“陸瑰安,既然你口口聲聲說自己膽子小,你最好說到做到,你若是不聽我的話語,我就將你抓回太子府,讓你以後都只能夠見到我一個人。”

哪怕李倚薰最初接近他,只是因為她對他有所圖,現在他對她沒有利用價值了,她也休想輕而易舉的就甩掉他。

李倚薰的身子一軟,嬌軀無力地貼在裴彥琛堅硬的胸膛上。

唇瓣上傳來刺痛感,裴彥琛低頭吻上了她的櫻唇,李倚薰的小手不自覺攥住裴彥琛的衣袖。

許久之後,裴彥琛終於放開了李倚薰,離開了屋子。

也不知道裴彥琛做了什麽,俞府的下人和守在屋外的初晴皆沒有發現他進了她休息的屋子。

李倚薰擡手撫上剛剛被裴彥琛吻過的櫻唇,唇瓣微微有些紅腫,手指上都被沾染上了些許的鮮血。

李倚薰在心中將裴彥琛臭罵了一頓。虧她聽見他說想要討好她時,她的心中還有些愧疚和心軟。

李倚薰擡手整理了一下散落的長發,她將掉落的株釵撿起來,挽了一個與先前相同的發髻。

李倚薰的腦海裏浮現剛才的畫面,臉頰又有些發燙。裴彥琛今日會主動背著人來找她,還對她說出要討好她的話語,是她沒有想到的。

李倚薰的眸光閃了閃,她這幾日故意疏遠裴彥琛並非一無所獲,裴彥琛開始對她患得患失,甚至願意對她放低姿態了。

李倚薰擡手扶了一下頭上的步搖,確定她現在不會被別人看出異樣,她這才擡腳朝外走去。

李倚薰打開屋門,便看見初晴閉著眼睛,坐在地上,她擡手將沈睡中的初晴輕輕搖醒。

初晴睜開眼睛,茫然和不解地看著李倚薰。發生了什麽事情?她剛才怎麽會睡著了?

李倚薰說道:“時辰不早了,我們去找母親,準備回府。”

初晴楞了楞,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初晴站起來,快步跟上李倚薰,二人朝俞夫人的院子走去。

初晴想到剛才她無緣無故睡著的事情,忍不住皺了皺眉。她不是單純的秋芽,她知道自己不會在伺候主子的時候睡著,剛才她無緣無故睡著明顯有蹊蹺。

思及此,初晴擡眸朝前方的李倚薰看去。剛才她睡著的時候,也不知道發生了何事情,靖安侯和靖安侯夫人如此在乎李倚薰這個女兒,她需要將此事告知靖安侯和靖安侯夫人嗎?

似乎感覺到初晴的視線,李倚薰停住腳步,轉過身來。

“剛才你睡著了,身體可有感覺到不適?”李倚薰擡手拂了拂初晴的肩上的灰塵,笑問道。

初晴搖了搖腦袋,恭敬說道:“多謝姑娘關懷,奴婢並未感覺到不適。”

李倚薰又說道:“你本來是母親的丫鬟,母親將你派到我的身邊,是擔心我人生地不熟,想讓你幫襯我。你若是在我的身邊待的不舒心,我可以稟告母親,讓你回到母親的身邊。”

初晴急忙跪到地上,恭敬說道:“能夠伺候大姑娘,是奴婢的福氣。夫人將奴婢給了大姑娘,大姑娘便是奴婢的主子。”

初晴緊張地攥了攥手心。李倚薰是猜測到她想將今日的事情告知給靖安侯和靖安侯夫人嗎?聽李倚薰的口氣,李倚薰不想讓她將此事告知給靖安侯和靖安侯夫人。

聞言,李倚薰將初晴從地上扶了起來,未再說什麽。初晴是聰明人,她相信她知道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

二人繼續朝俞夫人的院子走去。初晴看著李倚薰的身影,悄悄松了一口氣。李倚薰既然沒有受到傷害,她還是不要自作主張將此事告知給靖安侯和靖安侯夫人了。

經過荷花池時,許清眉突然出現在李倚薰和初晴的面前,攔住了李倚薰和初晴的去路。

“見過許側妃,許側妃有話語對我說?”李倚薰微微屈膝,輕輕勾起唇角。

許清眉涼涼的目光落在李倚薰的身上。她真沒有想到李倚薰會搖身一變成為靖安侯府的大姑娘,往日她自詡出身要遠遠勝於李倚薰,如今李倚薰的家世卻是比她還要好。

“我與倚薰妹妹相識一場,今日難得在俞府碰見,確實想要和倚薰妹妹敘敘舊。”許清眉下巴微擡,微笑說道。

說完,許清眉朝李倚薰身後的初晴看了一眼。

李倚薰看懂了許清眉的眼神的意思。之前在太子府時,許清眉對她的敵意很大,沒少暗中算計她,她擔心許清眉會說一些之前她在太子府的事情,許清眉如果故意添油加醋,或者言語不堪,初晴難保不會將這些對話告知給靖安侯和靖安侯夫人。

李倚薰示意初晴退開一些。

見狀,初晴只好後退了幾步。

“你現在應該很得意吧,當初太子殿下將你帶進太子府已經是天大的恩賜,那個時候很多人都說陸大姑娘是最有可能成為太子妃的,誰料轉眼你卻成為了陸大姑娘。”

見二人的對話不會被第三個人聽見,許清眉沒有了顧忌,語氣不屑說道。

李倚薰微笑說道:“我還以為許側妃會對我以誠相待,或者對我表現出以誠相待的模樣。”

許清眉的身體一僵。以她的聰慧,她怎麽會不知道現在她最佳的做法是對李倚薰表現出友善的態度?可是她喜歡裴彥琛,她嫉妒裴彥琛對李倚薰的好。

剛才在亭子裏,裴彥琛的註意力都在李倚薰的身上,都不願意多看一眼她這個明媒正娶的側妃。

“這是什麽?你居然背著太子殿下與別的男子茍且?”

忽然許清眉眸光一厲,視線落在李倚薰的脖頸上。

李倚薰擡手摸了一下衣領,她瑩白的脖頸上隱隱露出些暧昧的紅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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